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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章 滴血驗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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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宋大人,你這是擡舉她了,她要真是小姐,哪能在這兒呢。”

白定竹這話算是給清脂解了圍了,但繞是如此,清脂的臉色依舊不大好,雖說白定竹給他解圍了,但也是揭了她的底。

宋安聞言,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著白定竹:“我說呢,我在京都也見過泊安侯府的幾位小姐,那氣度非凡,陡然見到,還以為是出什麽事兒了呢。”

原本臉色就不大好的清脂,在聽到宋安的話後,頓時臉色變得蒼白起來,不可置信的看著宋安。

他一個縣令怎麽會到京都還能見到小姐他們?要是他在到京都將今天的事和小姐他們說了,那她就死定了。

這樣想著,清脂的腿就有些發軟,也不敢端著了,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。

王氏老兩口就是仗著清脂在,所以沒跪,這會兒見清脂都跪下了,哪裏還敢不跪,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。

“哪能,小姐們都是金玉般的人兒,我怎麽能和他們相比,宋大人想差了”

清脂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說道,她是真怕啊侯府裏的陰私手段,她是見識過的,這些話要是傳到侯府去了,她怕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。

說話間,清脂的心中越發的堅定了要把白玉帶回去,這樣才能拿到白玉手裏的菜譜,給她娘獻給夫人他們。

有些事情,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事,只要討的夫人他們的開心,給她們帶來了利益,那打著他們的旗號,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兒。

“宋大人,還請你做主將夏春芝叫出來,我要問問她,她是怎麽教的女兒,現在竟然不認我了。”

清脂的話一說完,一旁的白定竹嗵的一聲跪在了地上,痛心疾首的說道,此刻,白定竹完全就是一個被女兒傷害的父親的樣子,不知道的人,還真以為白定竹有多可憐。

白玉在一旁,冷冷的看著白定竹一臉受到傷害的模樣,冷冷的笑了。

看看,這人,真是朵奇葩,都這會兒了,竟然還在往她便宜娘身上抹黑,他是巴不得把夏春芝說成一個毒婦。

原本白定竹想著,白玉也就跪了一下,就起來了,這會兒宋安也該叫自己起來了吧,卻不想,宋安在聽到白定竹的話後沒有出聲,心中頓時有些慌,哪裏還不明白他這是和白玉兩人差別待遇了。

難道宋大人和玉兒有什麽關系?

這樣想著,白定竹的心裏就有些發虛起來。

良久,才聽見宋安緩緩開口。

“那就帶夏春芝上堂當面對質吧。”說著,便吩咐現在公堂上的官差去大牢裏將夏春芝帶出來。

夏春芝這幾天整個人跟死了一樣,腦子裏想的都是白定竹帶著清脂來說的那些話來,心如死灰。

在聽見大牢的門被打開時,只是轉頭看了牢門一眼,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,冷冷的看著大牢的天花板。

“夏春芝,快起來,宋大人讓我帶你去公堂。”

隨著官差的聲音響起,夏春芝被人從床上拉了起來,也不等她做什麽反應,就帶著往衙門去了。

白定竹等人跪在地上,白玉站在旁邊,沒等一會兒就聽見官差帶著人來了。

夏春芝看著跪在公堂上的白定竹等人,嚴重閃過一抹怨毒來,最後目光落在了白玉身上,隨即收回了目光,低眉順眼的低著頭跪在了地上。

“犯婦夏春芝見過宋大人。”

“起來吧。”宋安看著跪在地上的夏春芝沈聲說道。

如果一開始還可以說讓白定竹他們跪著,是無意的,那現在就很明了了,宋安分明就是有意的,白玉起來了,夏春芝起來了,偏偏不讓他們起來。

清脂和白定竹兩人感受到這落差,兩人的臉色都有些變了。

宋大人這分明就是針對他們啊。這樣想著,兩人的心裏就有些拔涼拔涼的。

和白定竹兩人的想法不同,王氏和白成家兩人,在感受到這落差後,心裏頓時變得憤怒起來,恨恨的剜了夏春芝和白玉一樣。

賤人,兩個小賤人,肯定是兩人勾搭上了宋大人,不然宋大人怎麽會對他們這麽好。

這樣想著,兩人看著夏春芝和白玉的目光,恨不得能把他們戳個洞來。

“春之,你怎麽能這麽狠心,你看看,你怎麽教的玉兒,竟然不認我這個當爹的了,你咋能這麽教她呢,我可是她爹啊”

夏春芝一站起來,跪在旁邊的白定竹就看著夏春芝,開口責備起她來。

這幾個月的大牢蹲的。對夏春芝來說也是有收獲的,原本沒什麽腦子的夏春芝,現在變得有腦子了。

要說一開始夏春芝還不知道,他們把她帶過來是幹什麽的,在聽到白定竹的話後,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。

是玉兒不認他了?

這樣想著,夏春芝心如死灰的內心,頓時爽快起來,原本就憋著一口氣,在看到白定竹現在的樣子,驟然爆發了。

“我怎麽教的?你咋不問問你娘我咋教的,我每天比雞早,睡得比狗晚,我有啥時間教她。”

“先不說,她是不是你女兒,就是,你這麽多年一去不回,她憑啥要認你,再說了,她不認你,很應該啊,她本來就不是你的女兒,為啥要認你。”

夏春芝一掃平時對著王氏他們低聲下氣的樣子,嘲諷的開口說道。

白玉看著和平時截然不同的夏春芝心中感嘆,這樣的變化,要是來的早一點,如今她也不可能落得這個樣子。

衙門外看熱鬧的人,在聽到夏春芝的話後,頓時嘩然了。

不是他的女兒,那是誰的,難道真是偷人生的?

這樣想著,外面看熱鬧的人們。臉色變得怪異起來,嚴重卻是閃著八卦的光芒。

“賤人,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,你咋不去死,竟然偷人養漢,我一看你就不是個好東西。”

一旁的王氏看到夏春芝一臉鄙夷的樣子,就覺得一把火在她心頭不住的往上拱,在聽到夏春芝的話後,就徹底的忍不住了,張口就罵了起來。

“春之,你胡說啥呢,你說這話是想被浸豬籠嗎?”白定竹聽到夏春芝的話後,心頭猛跳,他原本以為白玉說不是他的女兒,就是不想跟著他們回去,或者是想耍啥花樣說出來的氣話。

哪成想,夏春芝竟然也這麽說,要是白玉真不是他的女兒,那她的一切和他還有啥關系?

不行,白玉是他的女兒,只能是他的女兒。

這樣笑著,張口就擡出浸豬籠的話來威脅夏春芝。

一旁的白玉聽著白定竹歌王氏的話,不由呵呵了,他們當這裏是什麽地方了,他說浸豬6籠就浸豬籠啊。

果不其然,白定竹的話一說完,坐在上首的宋安狠狠地拍了拍驚堂木。

“白定竹,王氏,公堂上豈容你胡言亂語,還把不把本官放在眼裏了。”

原本還囂張的不行的王氏,在聽到宋安的話後,頓時不敢出聲了,而一旁的白定竹不甘的低下了頭。

白玉見狀沈聲說道:“這下,你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吧,我娘都說了,我不是你女兒,你不是我爹,沒權利對我的任何事情做主。”

“我是你爹,你娘她是亂說的,你不是我女兒,是誰女兒,玉兒啊,。你不能讓你娘給騙了”

白玉的話剛剛說完,白定竹就下意識的反駁,說著一臉悲痛的看著白玉,仿佛她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來一樣。

白玉見白定竹這樣,不由呵呵了,這人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。

思索間,她轉頭看了眼夏春芝。

“娘,既然這位大叔他不相信,那就麻煩你和他說清楚一些。”

白玉現在都懶得稱呼白定竹了。

夏春芝聽到白玉的稱呼後也不由楞了楞,但很快就反應過來,此刻她是恨死白定竹了,但凡不讓他好過的事情,都願意做,見他這樣,眼中閃過一抹快意來。

思索間,夏春芝擡頭看著宋安緩聲說道:“宋大人,玉兒她確實不是白定竹的女兒,當然也不是我的女兒。”

夏春芝的話一說完,所有人都楞住了,原本他們以為白玉不是白定竹的女兒,那就肯定是夏春芝和別人生的女兒,可這冷不丁的,夏春芝竟然說白玉也不是她的女兒,這是什麽意思。

“賤人,你這是啥意思,,你是怕被浸豬籠吧,才說出這樣的話來,你以為你這樣說宋大人就會信你,賤人,三丫就是定竹的女兒,你紅口白牙的亂說啥。”

王氏這下也是反應過來了,白玉不能不是她們老白家的人,要不是他們老白家的人,那他們還能得到啥,那陳地主那邊兒還等著呢。

白定竹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夏春芝。

“春之,你咋能這樣說,你知不知道你說的啥,你是在大牢裏腦子關糊塗了吧。”

“夏春芝,這到底是怎麽回事,你說清楚。”

宋安在聽到夏春芝的話後,確實半點過激的反應也沒有,好似本來就該是這樣的一般,神色平靜的看著夏春芝說道。

夏春芝見宋安這麽說,將那個一直藏在自己心中的秘密緩緩道出。

原來,十四年前,真正的白玉才幾個月大的時候,生病高熱,一開始的時候,夏春芝就說要去老大夫,可是白定竹和王氏老兩口都不讓,說小娃娃生病發熱很正常,過兩天就好了,楞是不讓她去醫館。

其實就是他們叫夏春芝生的一個丫頭片子不想管。

夏春芝沒辦法只能讓孩子熬著,熬了兩天孩子是眼都不睜了,夏春芝哭著求著,,鬧了好久,白定竹給哭的沒法子,才松了口讓她帶著孩子去找大夫。

才幾個月大的孩子熬了兩天,哪裏還熬的住沒等她走到鎮上,就沒了,當時夏春芝又是傷心又是害怕,也楞是不敢回去。

想著回去怕是得給他們打死,還不如跟著孩子一起去算了,這樣想著就順著去鎮上的一條小路上往山上走,想跳崖。

沒走多遠卻見到一個繈褓包著一個孩子在草叢裏,夏春芝正沒了孩子傷心呢,二話沒說將那孩子抱了起來,四周也沒人,見那孩子比她自己的孩子大一些,但大不了多少,心裏就活泛起來。

也不尋死了,將孩子的繈褓換了下來,抱著孩子回去了。

因為是個女兒,白家人也都不怎麽上心是以就這麽瞞了過去。

白定竹聽著夏春芝的話,不可置信的大叫起來。

“不可能,不可能。”

“玉兒是我女兒,我的女兒沒有死,她是我女兒。”

話是這麽說,白定竹的心裏卻在打著鼓,他的記憶在夏春芝的講述下漸漸回籠,他想起了夏春芝帶著孩子回來那天,有些躲躲閃閃的,而且原本還燒的不睜眼的孩子,也好了。

當時他還在想什麽大夫醫術這麽好。這才去一趟就好了,但想著不用再去花錢,孩子也是真好了,也就沒有多問。

現在經過夏春芝這麽一說,他頓時就明白過來,這哪裏是大夫醫術好,分明就是換了一個人啊。

“賤人,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們就信了,你就是見不得我們好,才說這樣的話,撿的孩子,哪裏有那麽多孩子撿,我咋就沒有撿到一個孩子。”

王氏這心裏也泛著泛著嘀咕呢,聽著夏春芝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樣子,心裏也有些發虛,原本她是不覺得的,但給夏春芝這麽一說,心裏也有些映像了。

但嘴上確實半點不認,一口咬定就是夏春芝亂說。

清脂聽著夏春芝的話,心裏是咯噔一聲,之前她可以說是自信滿滿的了,給宋安幾句話問的,心裏就有些發虛,這會兒,心裏越發的沒底起來。

再看白定竹和王氏的樣子,難不成白玉竟然真的不是定竹的女兒?

這樣想著,清脂的目光一轉,看著夏春芝。

“姐姐,我知道,你肯定是在氣定竹帶我回來,所以說了這樣的氣話,可是玉兒是定竹的親女兒,你就是再生氣也不能拿這個來開玩笑了。”

說著,清脂轉頭看了眼白定竹:“定竹這麽喜歡玉兒,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,來傷他的心?”

噗……

白玉聽著清脂的話,一口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。

睜著眼睛說瞎話,說的就是這個吧?

白定竹心疼她?說著好玩兒呢吧。

“我生氣?我是生氣,但是玉兒確實不是他的女兒。”夏春芝一聽到清脂的聲音就來火,白了跪在地上的白定竹一眼,涼悠悠的開口。

“白定竹,我告訴你,你別再打你的小算盤算計玉兒,玉兒不是你的女兒,你沒有任何權利決定玉兒的任何事情,別開口閉口就是她爹,就要她做這做那,你還真當你是他爹了啊。”

別看夏春芝的性子一直都軟弱,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,這大牢裏一呆,那張嘴就跟機關槍似得,專紮人心窩子,還是哪兒疼紮哪兒。

對於白玉,夏春芝是虧欠的,白家那一家子是啥德行,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,這樣一口咬定玉兒是他女兒,還鬧到公堂上來了,肯定是在打什麽主意。

夏春芝的話,一說完,白定竹的臉色變了變,神色陰沈的看著夏春芝,心裏是把她恨得不行。

“賤人,你說啥呢,我是玉兒的爹,我能打她啥主意,我都是為了她好。你這個賤人再滿嘴亂說,小心我…”

白定竹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一旁的白玉給截了過去?

“小心你怎麽樣?”

白玉涼悠悠的說道,看了眼坐在上首的宋安:“公堂上,大叔你就敢出口威脅,你把宋大人放什麽地方了?”

原本還準備放狠話的白定竹,聽到白玉的話後頓時不出聲了,不把宋大人放在眼裏,這樣的罪名他可不敢背。

一旁的清脂見狀連忙說道。

“玉兒,你想多了,你爹這是氣著了說胡話呢,你是你爹的女兒,你可千萬不能信了你娘的話啊?”

“是啊玉兒,我真的是你爹,你要不是我女兒我為啥一定要認你,我又不是傻子亂認女兒。”

白玉見白定竹和清脂這麽說,冷冷的笑了:“是,當然,你肯定不是傻子,傻子可不會這麽做。”

說話間,白玉看著坐在上首的宋安。

“宋大人,既然他們各執一詞,民婦有個請求。”

白玉看著白定竹他們就厭煩的緊,也不想和他們打嘴仗了,她算是明白了,反正不管怎麽樣,不管她便宜娘怎麽說,他們都是準備一口咬死自己就是他們白家的女兒了。

這就是個死循環,不管怎麽說,反正就是不認,既然這樣,那就那個真憑實據出來好了。

宋安坐在上面,聽到白玉的話後頷首點了點頭。

“你說。”

“既然他們不相信,那就滴血驗親吧。”

滴血認親這種做法是沒有科學依據的,但是在古代卻是很有用的,古人都很信奉這個。

果不其然,白定竹和王氏幾人,在聽到白玉說滴血認親的時候,頓時臉色就變了。

“玉兒,你這是不相信爹啊,滴血驗親,你本來就是爹的女兒,滴啥血,認啥親。”

白定竹有些緊張的看著白玉,開口反對。

“可不是,滴血驗親,那不是得紮手,我家老二的手不能紮。”王氏跟著說道。

夏春芝聽著兩人的話後找了,嘲諷的開口:“不能紮,我看你是怕吧,怕玉兒不是你們家人,你們的如意算盤就打空了。”

不得不說夏春芝是真相了,王氏一聽到夏春芝的話,臉色就變得怪異起來,恨恨的看著夏春芝。

“啥算盤,三丫就是我們老白家的人,我們不滴血。”

宋安由始至終就沒怎麽開口說話,任由白玉發揮,這會兒見王氏和白定竹這麽說,冷哼一聲。

將驚堂木一拍:“哼,這公堂上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。”

說著,就吩咐旁邊的師爺去取水來。

宋安都這麽說了,王氏哪裏還敢開口,額上冒起了密密的汗水。

一旁的白定竹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。

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,那就是酒樓怕是要泡湯了,他覺得夏春芝沒撒謊,玉兒,怕真的不是他女兒。

張了張嘴,還想再說,可怎麽也發不出聲來。

師爺的動作很快,不消一會兒,就用托盤端著一碗水走了過來,水的旁邊放了一把匕首,兩步走到白玉和白定竹跟前。

“小娘子,請吧”

白玉看著師爺端來的說,二話沒說拿起放在托盤上的匕首,往指尖上一劃。

鮮血就從白玉的指尖流了下來,滴在了水碗裏。

守在外面的季臨淵見狀,雙眸一縮,也顧不得規矩了,就要往白玉身邊去,卻被白玉一個眼刀子給阻止了。

你要敢過來,要你好看。

讀懂了白玉的眼神,季臨淵抿了抿唇,目光死死看著白玉的手指。

看著季臨淵那一副要死人的樣子,白玉不由抽了抽嘴角,從身上拿出手帕壓在手指上。

“我已經滴了,這位大叔,請吧。”白玉看著臉色僵白的白定竹沈聲說道。

原本白玉想著,這事兒都到這個地步了,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吧?

卻不想白定竹看著那水碗,握緊了雙手,楞是不去滴血。

“你就是我的女兒,我不滴血驗親。”

宋安在一旁見狀,冷哼一聲。

“既然他不願意,來人幫他一把。”

宋安的話一說完,就從旁邊走過來一個官差一把抓住白定竹的手,這白定竹要說以前,那還真是有兩把子力氣,但這些年和清脂在一起後也就沒在地裏幹活兒了,那力氣也就慢慢的沒那麽大了,官差一上手,不過眨眼間的功夫,就給他搬開。

一搬開手,官差拿起匕首就是一刀劃在了白定竹的手指上,鮮紅的血液從指尖流到了水碗裏。
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看著碗裏的兩滴雪。

只見那鮮紅的血液落在水中漸漸散開,根本沒有融合。

師爺,見狀將碗端到了宋安的面前搖了搖頭。

“大人,血沒有融。”

聽著師爺的話,白定竹整個人都癱了下來,一旁的王氏氣的雙眼不住的翻白。

完了,都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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